写在前面
作为一个十年Dota2、12年Dota的老玩家,最近两三年其实已经很少打开游戏了。虽然也会偶尔在线玩一两把,但是比起巅峰时期的游玩时长来说,已经只能算是“体验”新版本了。
印象中最后一次比较集中,几乎会花一下午或一整天的时间去享受Dota,还是2021年夏天的天陨旦活动期间。当时咬咬牙还是充值拿到了龙骑士的身心和幽鬼的至宝。而最近一次打开游戏则是在9月份,也就是新版本“大展宏图”的更新之间。
至于为什么突然想写这个类似于回忆录的东西,我想这应该是对生命的一种记录吧,毕竟,浪费在Dota上的时间,也是我宝贵人生中的一部分。以前没想着写,一方面是觉得写对游戏的回忆会不会显得太幼稚,难道要写自己整天对着电脑屏幕,或者干脆介绍一下电脑的硬件配置?二是我自己本身都不太成熟,对Dota的经历也局限于这是一款我玩过很久的游戏——仅此而已。直到我突然意识到,我经常会想起那些在Dota世界里发生的有趣或难受的故事。那些经历过岁月后,仍然历久弥新的回忆:它可以是我第一次用天火盲杀的精彩画面,也可以是我和朋友开黑时一个幽鬼一个美杜莎的毒瘤时刻,还可以是在寂寥的深夜里,一个人单排听歌上(下)分,给我带来的自由感。
十周年时,Dota2的官方活动介绍:“沿着遍布宝藏的回忆之路,一起纪念Dota2的十周年”,虽然官方可能指的是TI的回忆之路,但正所谓一千个读者,有一千个哈姆雷特。正如歌曲《燕窝》想表达的:创作者创造歌曲(或其他艺术品)的本意,和观众后来所拥有共鸣体会的,可能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东西。Dota于万千的玩家而言,已与我们过去的十年(甚至更久的时间)在时间和空间交叠,它对我们每一个独立的玩家而言,又何尝不是一个遍布宝藏的回忆之地呢?我感谢Dota之神创造了Dota和Dota2,感谢Dota的历代维护者和中外刀塔的社区成员。感谢所有Dotaer,我爱Dota!
Dota萌新
古老的传说——拍拍熊和冰女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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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大部分的Dotaer都知道这个温暖的小故事,它也对应了我Dota的启蒙英雄:熊战士。那版本拍拍的大招还是根据血量增加攻击力,2技能超强力量6连拍,经常能让对面瞬间从满血变残。当时我除了拍拍其余的英雄都不选——因为我只会出相位祭品打肉山的节奏。
拍拍什么都挺好,除了经常被法师各种放风筝以外。还记得当时和同学打solo,让我明白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,而是他距离我咫尺之遥,我却拍不到他。
当然,这种情况在我会出跳刀之后好转了不少。我经常躲在树林里等收线的人,卡一个超强力量的CD,跳过去就是12连拍把对方带走。不过如果12连拍带不走对方,那么大概率就是我走远了。
那时候不经常碰电脑,有可能一个月也打不了一把。但是打了一把就会让人回味很久。我记得和同学在食堂排队打饭时,就和他说过要是我们有相位鞋(注:一段时间内使英雄的碰撞体积为0)就好了,就可以直接穿过人群到第一排了。
经历了一段时间,我开始鼓起勇气尝试新英雄。一个名为祈求者(卡尔)的英雄,被我的视线锁定。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一个新手能使用难度这么高的英雄吗?
对于不熟悉Dota的人:这是一个拥有冰、雷、火三种元素的法师,他可以从这三种元素中任选的三种元素组合成一个技能,锻炼你高中数学能力的时刻到了(穷举法LOL),总之祈求者一共拥有10个技能。 纵然难度很高,但是他就如同有一种魔力一般,让我深深着迷。
我开始没日没夜的手卡尔之旅… 流行的冰雷卡,冰火对点速出双火人发育卡,贴吧大神发明的九剑卡,被戏称为民工三连的吹风陨石急速冷却卡,我大差不差地都玩过。其中我最喜欢玩的最多的也是冰雷卡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玩过冒险岛冰雷法师的缘故,对冰雷卡的特别有好感。二是觉得那一道横跨大半个地图的吹风,真的是Dota世界的标志性技能,有时候吹风放完后,会用鼠标跟着它移动,就想看看它能飞多远。
那段时间我混迹于卡尔/冰雷火吧,大家经常会为Keal的翻译是卡尔还是凯尔而发起争执,而各种打法、思路、连招的贴子也层出不穷,我甚至看到了那种主火元素,出疯狂面具和隐刀的物理偷人打法。总之,真是一段快乐的时光。
2012年的暑假,迎来了我打Dota的高峰,那年夏天除了Dota,我还失去了我的处男之身。当然这不属于这一篇该说的内容。
6.72f版本过后,迎来了6.73版本,这也是我入坑以来第一次经历版本更新。我记得那时冰蛙还有腾讯微博来着,总是用中文和我们这些小粉丝互动。
6.73带来了4位新英雄,他们分别是天怒法师、灰烬之灵、伐木机和军团指挥官。同时增加了一个鞋子物品:静谧之鞋。不到900的售价,超快的移动速度,让这个道具在路人局火的一塌糊涂。同时期09的一局绿鞋紫怨痛苦女王,让我印象深刻。
我很喜欢6.73&6.74版本,也是我进步地最快地一段日子,什么英雄都想玩,什么都想试试。10分钟中路开了战鼓就往前冲,要么就是20分钟把对面打得溃败,要不就是直接Alt+F4.
那段时间在11对战平台上认识了一个北京的Dotaer,当时爱情公寓3正在热播,我把游戏ID改的和曾小贤的网名一样(纯24K帅), 我们在天梯偶遇了好几把,他喜欢打C,呆在野区刷刷刷,我玩中路带他赢了好几把,后来咱俩还加了QQ(对,那个时候甚至没有微信),时不时约好一起打游戏。
那时的11天梯局,大家最喜欢的不是开局输入 -random ,对于开局输入指令大家都有种谜一样的执着,是不是这就像是告诉同一局的队友:开吧,我就是这么厉害,随机英雄上分。但是很可惜,一般情况下,你的电脑屏幕上会看到 -swap1 , -swapall 然后 -repick。刚才那种气势瞬间就消散,也许你的心里还会默念,什么彩笔搁这装起来了。总之,大家都很喜欢用指令,比如有白虎或屠夫的局,你会经常看到队友打 -st 来查看命中率,还有蓝胖和人马在野区装中立生物时,要打一个 -sleep。这一传统也延续到了Dota2,Dota2通过输入 -ping 可以看你的网络状态,不过一开始,所有以 “-” 这个字符开头的指令都是对队友不可见的,直到某个版本后,大家才能看见队友打的指令。
话说回来,当时打天梯时,我特别爱打中,不管什么英雄都想去中路试试。什么中单VS,战鼓勋章双刀隐刀,突出一个无敌,主锤的300伤害,gank一拿一个准。还有无敌蓝猫,中路出个魂戒,到沿着中路高台一会滚上去一会滚下来,主超负荷到六就狂杀。还有一局玩卡尔,到2之后切屏上路发现SK残血消失了,我突然灵机一动想着这小子该不会想打波野消失吧,直接一个天火盲砸对面小野点,一秒之后全屏响彻一声:“First Blood”,我都怀疑对面是不是以为我开挂了。说到天火,砸天火除了要有一定的预判,很大几率还是靠运气。有一次,对面残血蚂蚁当着我的面缩地逃跑,由于我也是蚂蚁的使用者,那个时候我感觉我就是对面那只蚂蚁,用鼠标来测缩地之后的移动距离,随后放下天火,你猜怎么着,蚂蚁的缩地结束的一瞬间,一团火从天而降,夺取了它的生命。我记得队友白牛还说了一句:“这天火”,还是同一局,真的不得不感慨运气真的很好,对面残血coco准备从战场上撤退,由于后期英雄的移速都变快了,所以我扔了一个没那么准的天火,但是对面的coco明明在已经安全地走过那个范围后,有意识地想躲天火,于是回了头正中我那个非常歪地天火。随即他退出了游戏。我要是对面的人,我都会怀疑这个卡尔开了锁定挂。
说起外挂,那简直是灾难,11平台曾号称没有外挂可以在其平台上运行… 但是到了后Dota1时期,整个平台上充斥着外挂。为了验证我的猜想,我随便找了一个全图挂开了把游戏。我特意选了一个火枪手,然后在无视野地情况下,看到对方小强开大绕我的屁股… 我还要假装不知情地样子,继续呆在原地补刀。
结束那局后,我第一时间举报到了11平台的客服那里。再不久后,Dota2推出了。我搞到激活码后,就开始了一段时间的War3 Dota和Dota2的双修之旅。
因为激活码锁区的缘故,那段时间打Dota2只能玩本地模式。所以主要还是以玩Dota1为主,Dota2的移植做的真的非常好,玩过两三把基本上就能感觉到原来的游戏框架还在,适应起来非常容易。
那一年的圣诞节更新了6.75,肉山头上被戴上了一顶圣诞帽。而在随后的小补丁中,大杀特杀的玩家头上也会被戴上这顶小帽子。
打路人我还是主要以War3 Dota为主,但直到有一次和群友组队玩Dota2时,我被有国服激活码的好友带着进入了一个本地服务器。我原先以为会很卡,但出乎意料地居然只有10ms延迟。我们采取了当时比赛很流行地311分路,我玩了一手JUGG,和两个玩辅助地好兄弟在下路作战。那是我第一次体验和比赛一样的玩法。那是在War3 Dota里未曾体验到的,大家在语音频道里沟通时,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个形容词:欢声笑语
我甚至已经忘记那局的结果了,输赢已经不重要了,但是美好的回忆永远的存留了下来。
写到这,我已经感觉自己在写流水帐了。不过中国人喜欢说一句话:来都来了。写都写到这了,也没办法不继续了。
能看到这还能忍着恶心没有关掉窗口的朋友们,我在这真的感谢你。
话又说回来了,刚转Dota2时,同时也一直关注War3 Dota的比赛,那一会下课后,大家讨论的都是什么G联赛啊,无敌的娜迦潮汐兔子组合。也毫无悬念的,IG拿下了当年的G联赛冠军,在随后的TI2上,IG也是一路使用娜迦潮汐的组合摘下桂冠。不过这个组合曾经被Navi所破,Dendi的中单拉比克,光哥的BKB谜团,在娜迦睡解除的瞬间,谜团BKB拉大,拉比克偷到潮汐大反手控住IG五人。这也诞生出Dota2的语音名场面,”Patience from Zhou”, 也称“耐心的鲷”。话说刀圈不知何时开始,喜欢用“鱼”来形容一个玩家玩得“菜”,我想一开始大概是说玩的“愚”,后来又有“愚”通“鱼”(划掉),后来大家都开始用没那么有攻击性的鱼来指愚,这也是Zhou被叫做鲷的原因,同理,我们还有:鱼鱼枫(YYF)、炸鱼(Zard)等等,根据这个字衍生出来的Dota2亚文化也是数不胜数。比如把低分段的天梯成为“鱼塘”,把开小号虐菜称作“捕鱼”,如果开小号输了就是“淹死在鱼塘”,或者是“遇上了深海巨鱼”。如果有名气的队,在TI海选没出线,就是“淹死在海选”。鱼鱼枫的外号也有变体,从胖头鱼,接着简化成胖头,还和Axx组成了胖头兄妹组合。
扯得远了,2012年的IG用版本英雄娜迦和潮汐横扫了全世界,也算是一代传奇了。
TI也相当于我们Dotaer的过年了,TI10以前的国际邀请赛,大都在夏天举行。前几届TI我都还有暑假,每次都熬夜追着看,电脑是永远不关机的,浏览器和客户端都开着,有时候趁着比赛的间隙开一把。特别是TI6期间游廊开放后,间隙时间更是用来排乱战先锋的好时机。
和TI一起的,一定还有一直陪我我看比赛的解说们。
(TI和以后的故事,To be continue…)